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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聯合報/小媽媽(屏東市)】 2006.11.14 03:32 am


七月初,發現自己罹患二期乳癌,一向果斷獨立的我,連就醫治療也井然有序,迅速完成。

留職停薪的我,復原得十分良好。但癌症不是感冒,現時的狀況並不代表此症遠離我,復發或轉移的陰影潛藏在心底,即使要求自己必須樂觀以對,仍免不了偶爾不小心去觸及悲觀的一面,心情的翻攪,讓我對未來不敢有所計畫。

外子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成長,公婆的保護傘一直到他大學畢業進入社會工作,仍用力的張開著,長期下來,養成了他不懂面對問題的個性。

結婚後,大小事情有我這個永遠衝第一的老婆扛著。我不敢想像,萬一哪天,我突然有啥狀況發生,他帶著僅幼稚園中班的女兒,會如何的無助與慌亂。每思及此,我的心即揪成一團。

於是,我決定準備遺書。坐在電腦桌前,一字一句的敲打我密密的叮嚀與囑咐。

生前遺言想要交代姊姊與小妹,除了怕外子面對不了以外,我認定與我感情深厚的姊妹會有妥善的處理。

對於她們,我很放心,她們絕對知道我在意、掛念的是什麼,一定會讓我心安的。

寫遺書已不再有傳統不吉利的心情了,而是為求自己心安。心安了,睡覺才會跟著安穩;睡安穩了,身體也隨著健康了。誰知道或許我能因此而塞翁失馬,與癌症永不再有交集?

誰說遺書不是現代另類的健康平安符呢?

【2006/11/14 聯合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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